文 | 和光
视频 | 庞珊
6月18日，有学生家长告诉记者，自己孩子学习成绩不理想，中考前孩子疑似接到班主任的信息说“不要报中考，我们照样给你毕业证，你报了的话，考到290多分才发给你毕业证，如果没考到的话，那就等下个学期再来考一次……”
当地通报称，确有其事，会追究责任。
这些年来，教育部门多次发文强调，升学考试要尊重学生的意愿。但现实显然要残酷得多。把“差生”赶出中考考场，似乎成为很多地方看破不说破的潜规则。每年都有媒体曝光这类事件，但是当地的处罚一般也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对外发个通报、道歉了事。
像今年二三月份，山东菏泽、陕西咸阳都曾曝出此类事件，前者的处罚只是不再让涉事老师当班主任，后者虽然也号称要调查，但没见有下文。
每次新闻事件指向的都是班主任的责任，但像这次事件中提到的“学生不考试就能给毕业证”，难道是一个班主任就能操作完成的？
新闻里，家长提到，接到此类信息的学生可能不止一个。也可能，干这种事的班主任，也不止一个。这是个别案例，还是网友说的普遍现象，是一个学校的特殊情况，还是教育系统内部的普通风气，需要地方进行详尽的调查。
也就是说，要查清楚班主任劝学生弃考的核心动力是什么。
从其他一些地方的实践来看，不让一些成绩不好的学生中考，一般附带的操作就是把他们分流去职高或者中专，既能完成1：1普职比这个指标，又能提高升学率，学校和老师何乐而不为？
近些年，国家大力发展职业教育，让人力资源结构更符合社会现实，在这种背景下，学校引导学生进入另一个赛道，找到更适合自己的职业，原本无可厚非，但这种引导必须建立在长期观察，激发孩子兴趣的基础上，而不是按成绩简单粗暴地分类，中考前把学生赶出教室。
如果是为了升学率，地方教育部门就要反思，对老师和学校的考核机制是否合理。教育培养人才的目标本来就该多样化，如果有且仅有升学率一个指挥棒，老师和学校哪还有耐心去顾及成绩不好的学生？
要查清楚这些并不难，怕就怕，各方都揣着明白装糊涂，调查只是走过场，舆论关注散去后，问题还在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