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广 热搜: quot;/  校长  quot;  lt;met  作者,    叶县  时期  APP  重点 

我在田里“修地球”,还向《对农村广播》《解放日报》投稿…… | 半农笔谈

   日期:2023-11-01 10:40:10     来源:[db:出处]    作者:[db:作者]    浏览:1    评论:0    

原标题:我在田里“修地球”,还向《对农村广播》《解放日报》投稿…… | 半农笔谈

闵行本土作家褚半农是地地道道的老莘庄人,他的散文中既有莘庄乡土乡域的文史,又有乡人乡事的散文记叙;记录的是沪乡小事小物,呈现的是市郊乡井百态;阐释的是传统方言词语,传递的是当地乡愁特色和风土人情。“今日闵行”推出“半农笔谈”,让我们跟着褚半农一起来看看莘庄发展中的那些故事——

努力,从为“阿富根”写稿开始

文/褚半农

一九六零年代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农村是靠“喇叭头”收听广播的。

上海人民广播电台的“对农村广播”是非常受农民欢迎的节目,不仅是因为它用上海闲话广播,老老小小全听得懂,更主要的是它有一档名牌栏目“阿富根谈生产”,里面的内容全部反映农村生活,比方说,眼前的节气交春了、交秋了,田里要做哪些生活;病虫害来了,要打什么农药等等,喇叭头里都会说。主持人的语言,又全是农村中常用的口语,如“伊拉(他们)生产队个粮食亩产,在全县是额角头上放扁担——头挑”。什么叫“头挑”,就是第一、最好的意思,农民一听都懂。

1968年3月,我从部队里复员,按照“哪里来哪里去”的政策,回到生产队重新做了个社员,逐日在田里“修地球”,自然也逐日听“喇叭头”的广播。“文革”开始后“阿富根”节目停播了,但“对农村广播”还在播出。因为自己喜欢写作,在劳动之余,经常为公社和县的广播站提供新闻稿,让自己生产队和大队的情况广播出去。时间一长,我就有了往前走一步、向“对农村广播”投稿的冲动。当然我也知道市电台对稿子的要求更高,我把稿子投上去,会不会采用我心里没有底。但不管怎样,将来的日子还很长,为了写作,总要试它一试。我只记得,投上去的稿子被“对农村广播”广播了。老宅上的人都听到了,他们很高兴,我自然也高兴。这是不是我第一次向“对农村广播”投稿,内容是什么,以前有没有投稿或者说有多少稿子未被采用,现在都已记不起了,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次努力成功了,这对我是个鼓舞。这个投稿冲动很要紧,说明自己有追求,有追求就会想着去努力,就不会随随便便把一篇不像样的稿子投出去的。对我这个当年不属于培养对象的人,坚持这一点尤为重要,自己努力也对我后来的生活情趣和写作,产生深远的影响,也是为了积累信心和提高水平。后来“阿富根谈生产”节目恢复了,我投上去的稿子就名正言顺地由阿富根广播了,我至今还保存着两张市电台用稿后寄来的信函。

记得当年各个生产队都把养猪放在非常重要的地位,除了有向市场提供肉猪的指标任务外,每年还可为生产队提供大量的有机肥料。喂养肉猪需要大量的青饲料,这在夏秋季里还好解决。那时每条河浜里都养满了水浮莲、水葫芦,还有水花生,猪猡们撑开肚皮,怎么吃也吃不完。到了冬天问题就来了,这些水浮莲、水葫芦经霜一打,死的死,蔫的蔫,产量一下子降低了许多,猪吃青饲料就成问题了。为此,各个生产队饲养员都在秋天时尝试储藏水花生,有成功的,也有不成功的。我们大队的吴家塘生产队饲养员却另有办法,找到了一种储藏青饲料的好方法,公社召开副业生产会议时,也让他们介绍经验,那书面材料还是我整理的。我又想,这不是一篇很好的新闻稿吗?于是我再次整理,加上导语,写成了稿件寄了出去,很快就在“喇叭头”里播出了。没过几天,市电台郑重其事地寄来录用通知函。那时没有稿费,却盛行寄书籍,为此我得到市电台寄来的“学习资料一本”。后来我把稿子投寄给《解放日报》农村版,又给刊登了,版面上占了大概有两块“豆腐干”大小的地方吧。篇幅虽不大,但这是我的文字第一次见诸报纸,对我的激励作用非常大,毕竟用我的稿子是《解放日报》呀。而这么一篇小稿子,还有余音。没过多久,我接到了电台转来的一封信,还记得是崇明县堡镇公社一个生产队的,来询问青饲料储藏具体办法,我便把那份经验介绍寄给了他们。那时,生产队里可能没有报纸,但喇叭头家家都有,到处都有,只要它一响,人人听得到。这也从一个侧面说明,“对农村广播”也好,“阿富根谈生产”也好,农村需要这样贴近生活、影响面大的广播节目。

以后,我遇到内容合适的稿子,都会寄给“对农村广播”,“阿富根”也播出过好几篇。可能是我投稿比较积极,采用率较高吧,市电台一位李姓女编辑还特地到生产队里看望过我,鼓励我继续为他们写稿,带来的礼品也是“学习资料”。

提高写作水平,自然是要多写多练笔,那段日子里,我每年源源不断地向公社和县广播站提供质量上乘的稿件,也为解放日报郊区版等提供稿件。稿子采用得多了,我仍没有满足,反而有更进一步激发我的投稿冲动,和进一步提高水平的愿望。有段时间,我有出国的机会,开阔了我的眼界,也有了写下来的想法。这类文章,正宗的说法是游记。但我又不想写成到此一游式的文章,便试着用抓住一点,深入开掘的方法,把自己的感想变成文字。如到过巴黎后,不写美丽的风景,不写雄伟的建筑,第一篇散文写的竟是圣母院广场的小麻雀。那里的麻雀很特别,居然不怕人,同国内的麻雀见人就惊慌失措而远离完全不一样。我在偶然中发现这个特点后,便试着将手慢慢伸向它们,它们没有特别的反应,仍在嬉闹,跳跃!此时此景,我的笔怎会不写写它们呢?那段时间里,我连续发表了《圣母院广场的小麻雀》《摩西后代和水》《致敬有三》等游记散文,获得了好评。闵行中学一位不相识的金姓高中语文教师居然把我的一篇散文作为向他学生讲解的范文,事后还写信给我,说要谢我写出的美文。

这次成功,由写外国的散文转到写乡土散文是我的一大转折。我同其他写作者最大的不同,可能就在我有极长期的农村经历。这个经历,不是路过、走过的经历,而是实实在在地种田的经历。年复一年,从少年时的坌地、耕地这类较轻的生活,到罱泥、挑担、插秧等生活重、有技术含量的活。我熟悉老宅上的每一个人,知道他们的性格脾气,和在什么情况下会讲些什么闲话,也熟悉郊区农村的各种农活、各种作物。过去的底层生活现在成了不可多得的个人体验和无形资产了。这样,我又不满足也取得的点滴成绩,又要想向前走一步了,我把写作的重点转向了自己的家乡。斯时乡土散文铺天盖地,优秀美文不计其数,在拜读、学习的同时,我不安分的性格又在想怎样写出不同的散文呢?我的生活积累帮了我的忙。水浮莲、水葫芦在十几年前就对黄浦江造成了污染,它们成了遭受讨伐的“恶之草”。我却写了《水草,风光过》,对它们的前世今生作了分析,点赞它们。1959年因发展养猪事业而从南方引进的引进到上海的水浮莲、水葫芦过去是个宝,数量远远超过现在到处漂游的散兵游勇,但那么多年里不但没有造成污染,还为人类作出了贡献。原因在哪?就在从它们出生、生长、被猪吃,每个环节没有停顿。因此在那些年月里,把养猪放在非常重要地位的各个生产队,河浜里放养的水葫芦水浮莲哪里够吃?河里长多少,“猪八戒”们吃多少,有的队还不够呢?现在猪不养了,就是养猪的地方也不给猪吃青饲料了,河浜里的水浮莲、水葫芦没有出路了,一条生活链就此断了。它们怎么办?自然是无休止地生长,扩展地盘,自然是到处泛滥了。原因是什么?这不是水浮莲、水葫芦的问题,是人类自己的问题。

生活积累如同挖井,一旦掘出了水,它就不停地冒出水来。在那段时间里,我一古脑儿钻进散文创作的天地里,发表了不少异于常人的乡土散文,出版了《过去不会过去》和《听雨怀忠堂》两本散文合集,还实现了梦寐以求的理想,加入了上海市作家协会。

(图片由“今日闵行”授权)

内容由网友发布或转自其他网站,如有侵权及其他问题,请发送邮件至jiyuwang@qq.com,我们将第一时间处理。
 
打赏
0相关评论

推荐图文
推荐资讯
点击排行
网站首页  |  关于我们  |  联系方式  |  使用协议  |  版权隐私  |  网站地图  |  排名推广  |  广告服务  |  积分换礼  |  网站留言  |  RSS订阅  |  违规举报
Powered By DESTO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