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粥,过几天,哩哩啦啦二十三。二十三,糖瓜儿粘;二十四,扫房日……三十儿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去拜年。”刚进腊月,孩子们便掰着手指数离过年还有几天,大人们便考虑过年是给孩子们做身新衣服还是干脆狠狠心买上一套,老人们便寻思在外打工或客居他乡的子女能否回家过年。
一过祭灶,年味“嗖”地一下更浓了:家家忙着备年货,洒扫庭院,蒸过年馒头,炸东西煮肉。记得那时平常谁家炸个丸子油条什么的,整个村子都弥漫着香味。
我们一群疯孩子玩累了,便觅着香味去寻找玩伴。有时明明知道玩伴不在家,也会探头问声:“婶子,小胖在家吗,俺来找他玩嘞。”这时往往能讨到半根油条,或是一个丸子。记得当时大家一致认同振胜家油条炸得最棒,他家炸东西时我们去得最勤。好几次我都是刚吃完振胜奶给的油条后又折回去,笑眯眯地问道:“三奶,振胜哥还没回来吗?”振胜奶总是边笑边用炸东西的油手戳一下我的脑门,说声:“你个兔孙,咱庄数你小子滑头,人小鬼大,长大肯定有出息。”然后再把刚出锅的油条给我撕上半根。
——摘自《河南思客》签约作家 王峰轩 散文《年趣三题》,笔名冯暄,原载于2021年2月5日《河南思客》
因为我吃鱼吐刺快,吃得干净,算得上是家里最擅长吃鱼的人。
小的时候好比赛,似乎会漱刺能显出本领大一样,吃出完整的鱼骨架并不算结束,我还要把它们拼成原状报告战绩。爸就会说“看你多能”。后来,突然不爱吃鱼了。但是最香的那一条我还记得,是在过年前,在忙碌的厨房里,在热气腾腾的灶台边,我先吃为快的那一条。
………
过油锅是个大活计,三尝两尝,再闻着味儿,不等结束就饱了。我爸买东西总是买多,我妈经常嗔怪他,鱼又买多了。妈留出生鱼后,就多炸了两条整鱼。知道我吃鱼得法儿,他们都喊我先吃。我爸腌出来的鱼没有腥味,我妈炸的鱼外焦里嫩。我挑剔的味蕾在那个时候得到极大的满足,就站在案板边,我给一条鱼完整地留了骨架,并得意地摆盘。
那天晚上我就没再吃晚饭了。现在想想,那鱼咸香里带着葱姜的气息,后味儿似乎还有一丝料酒的残存。说着,都想咂摸咂摸嘴巴呢。家家户户都飘着有独家记忆的香,飘到我记忆深处的也就是那条鱼的香,其他的都被它遮盖了。
——摘自《河南思客》审稿员、签约作家 李丹 散文《鱼香》,原载于2021年2月15日《河南思客》
过年,图个生活质量。不跟别人比,跟过去比,生活质量不知道好到天边去了。按道理,人们应该满足些。可是论理想中的算,人们总觉得少些什么,奔来忙去,究竟不知道为了什么?!
拿我自己来说,已过不惑之年,从小山村里出来,从仅满足温饱到“食不厌精”,确实应该感谢来之不易的好年景。40年前,年夜饭用的调料只有两样:食盐和“南德粉面”,做饭就凭这俗称“哥俩好”调料烹调炒、蒸炸炖。如今,家家厨房调料“大杂烩”,没有储纳工具根本放不下,凉拌的,热炒的,炖肉的,煲汤的,饺子的,面条的,火锅的,涮菜的……不一而足。单说炖肉,就有炖牛肉、炖羊肉、炖鱼肉、炖鸡肉、炖鸭肉等,细分罗列,让人眼花缭乱。
过去“哥俩好”调出的年夜饭(实际是一碗饺子、一盘咸菜而已),现在用“大杂烩调料”精心烹制的盛宴,的确是不能同日而语。
——摘自《河南思客》编委、签约作家 胡建武 散文《年味的变迁》,原载于2024年2月13日《河南思客》
春节是中国人最隆重的传统节日,凝聚着亲情和乡情,如同寒冬里的一盆炭火,把宁静的时光点燃,让你开怀、兴奋,充满激情和向往。不管时代如何变迁,那种祥和、欢乐、团聚以及对未来的美好期盼,仍是春节不变的底色。
那用心点亮的节日灯火,晶莹剔透,温暖有力,五彩缤纷,喜气洋洋。也正是这灯火,必将驱散疫情笼罩的阴霾,汇聚成人间星海,将幸福美好的生活照亮。
——摘自《河南思客》签约作家 李少波 散文《春节的底色》,原载于2021年2月11日《河南思客》
回家的日子,抽空儿再和老友们聚聚。一别经年,再多的见字如面都不如面对面。一起吃顿大餐,喝杯小酒,遥想一下青春岁月,感慨几句物是人非。
“草草杯盘共笑语,昏昏灯火话平生。”在执手相看的泪眼里,用你我的故事把失散了的时光串起来,延伸到下一个重逢。人生,真没有几次重逢。
回家过年,是故土的召唤,是亲情的牵引,欢聚时的拥抱、奔跑相迎的脚步、笑过之后的眼泪.....能让思念释怀,让心有所归。
回家了,每一个日子也都有了意义。
——摘自《河南思客》审稿员、签约作家 廉璟霞 散文《回家的意义》,原载于2023年2月13日《河南思客》
贴门画,这可算是我们小孩子唯一能正式帮上忙的亮眼活了。每到这时,我和哥哥弟弟都很开心地投入,擦拭的擦拭,抹浆的抹浆,递纸的递纸,找平的找平,搬梯子摞凳子,前跑后撵,嗷儿喊叫,干得热火朝天,好不热闹。父亲有一手漂亮的毛笔字,每到春节,他不仅写自家的对联,许多乡邻也是找他书写,虽然既耽误工夫,还要赔上红纸笔墨,但他总是乐呵呵地来者不拒,笑脸相迎。后来到我上了学,也就学着父亲的样子,自告奋勇地划拉上一番。尽管写得七歪八扭,不成体统,但在这迎新的祥和氛围中,谁还会责备一颗“勇敢”的童心呢?最后往往还会得到父母不少的赞许和鼓励。
——摘自 苗周宏 散文《年味从童年飘来》,原载于2024年1月28日《河南思客》
儿时的我最盼着过年,可以得到压岁钱。尽管只有五分、一毛,到后来的五毛、一块,但这是自己能够心安理得支配管理的钱。可以花上几分钱、一毛钱,买几个摔炮。往地上狠狠一摔,“啪”的一声,听了响,还不用担心伤着手。
那时的鞭炮,质量不高。炮捻儿上的火药很不均匀,有的炮一点就响。有一次放“雷子”,把手指头炸得肿了好几天。吃了一次亏,记了半辈子。成家后,逢年过节,燃放鞭炮的“重任”就落在了我——这个小家庭唯一的男子汉身上。不论是在家门口,还是在楼道口,每次点炮的时候,都心有余悸,战战兢兢,仓皇而逃了好几次,才把炮点着。
——摘自《河南思客》签约作家 刘鹏 散文《烟花齐放送瘟神》,原载于2023年2月9日《河南思客》
刚入腊月,就开始筹备过年物品,如大米、白面、花生油之类。过了腊八节年味渐浓,年货准备进入全面冲刺阶段。到了除夕那天,白馒头、肉夹馍、花卷馍、包子已经蒸好,各种面丸子、肉丸子、麻糖、油条制作完毕,萝卜馅、白菜馅等各种饺子馅已经装盆。另外,经过母亲们的努力,小孩子的新衣、新帽、新鞋也已缝制完成。
初一那天,早晨四五点钟就起床了。穿上新衣,放了鞭炮,吃了饺子,随后由哥哥、姐姐带着前去给长辈们拜年。到爷爷奶奶、叔叔婶婶那儿叩头、鞠躬,可以得到1至2角,最多1元的压岁钱。有时还可以得到一个糖块、核桃、方酥之类的点心,那就是意外之喜啦。
……
拜年,承载着忠诚孝道、友善仁厚的优秀文化,传承的是爱家爱国、勇于担当的高尚情怀。拜年是一种告别过去的宣誓,是一种对于美好明天的期盼,同时也体现出一种昨日归零、重新出发的勇气和豪情。
——摘自《河南思客》签约作家 王西京 散文《拜年》,原载于2022年2月2日《河南思客》
“挣不挣钱,回家过年。”临近年关,这是出门在外的人最爱说的一句话。
回家过年,这是流淌在我们民族血液中的观念,也是我们源远流长的文化。每到年下,人们的潜意识中就会浮现出这样的执念,踏上归程完全成了出于本能的行为。
回家,只有家才是安放灵魂的地方,无论游身何处,都永远走不出家的牵绊。回家,那里不光有血浓于水的亲情,还有浓浓的年味儿,有化解不开的乡愁。“回家”和“过年”,早已分不清哪个是目的了。
——摘自《河南思客》签约作家 孙连成 散文《在外过年】》,原载于2022年2月5日《河南思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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