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岁的小军,坐上开往北京的大巴车的那一刻,也许他的心情是愉快的,因为这意味着从此远离了无聊的课堂,远离了喋喋不休的老师。
有人说读书不是唯一的出路,但读书是出人头地的捷径。可是在农村,就有一些孩子在该读书的年龄不知道用心读书,甚至初中都没有毕业就踏入了社会。接下来,笔者要讲述的就是这样一个孩子的故事。
小军,是笔者的一位亲戚,今年正在乡里中学读初二。就在初二期终考试之前,小军选择了退学。在一个稀松平常的下午,小军坐上了去往北京的大巴车,去找他在大城市务工的父母。
小军坐上大巴车的那一刻,也许他的心情是愉快的,因为远离了无聊的课堂,喋喋不休的老师,即将要见到自己的父母。也许他并没有意识到,从他坐上大巴车的那一刻,对于他个人而言,那将是一个时代的结束,那就是他的学生时代要结束了,他读书的时光就此中断了,同时也是一个新的时代的开始,那就是他踏入社会进城打工的开始。
小军的家庭和大多数农村家庭一样,父母常年在北京务工,自己从小就跟着爷爷奶奶生活。小军有个姐姐,也是早早退学,跟着父母去了大城市。小军的父亲在北京以送啤酒为生,母亲从事家政工作,多年的外出务工,让小军父母手里有了一定的积蓄。去年小军的父母在老家翻建了新房,是那种农村新式的两层楼房,像小别墅一样。
小军的生活经历就是典型的留守儿童的生活,爷爷奶奶只负责小军日常的吃饭穿衣睡觉,根本谈不上教育;小军的父母在外务工,更谈不上对小军有多少正面积极的影响。至于读书上学,小军父母的态度就是能读就读不能读就退学,也没有想着非得让小军靠读书能读出什么名堂!
可以想象小军的未来大体上会是这样,先在大城市跟着父母干一些零活,过不了几年到了适婚年龄,就会有亲戚邻居给小军提一门亲事,然后结婚生子。到那时候,小军两口子为了生活外出打工,就要把孩子放在家里,让自己的父母照看,他的子女将会成为新一代的留守儿童。
写到这里让我想起前不久看到的两段视频,一段视频中是一个城市的小学生说将来长大要当银行的行长,因为他的爷爷是行长,他的父亲是行长,所以他也要当行长。而另一段视频中则是一群农村的孩子,面对镜头,当他们说出长大要干什么时,让人如鲠在喉。有的孩子说长大要当保安,有的说要当拉长,有的说要干家政,因为他们的父母有的当保安,有的当拉长,有的干家长。
看过这两段视频的朋友,不知道有什么感想?
近些年,有一些专家说,我们的社会在一步一步地阶层固化,说农村的教育正在荒废,说寒门再难出贵子。小军的故事,或许是对专家的话的最好注解。然而放眼广大的农村,更让人担忧的是小军的故事绝不是个例,几乎每个村庄每所乡村学校都有小军这样的孩子。
对于农村的孩子而言,难道这就是他们的宿命吗?到底是什么造就了这一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