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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华出发,他们在非洲做田野研究

   日期:2025-06-20 14:30:40     来源:光合氧吧    浏览:0    评论:0    

13年、12年,这分别是杨崇圣和熊星翰从事非洲研究的时间。这两位清华大学国际与地区研究院的年轻学者,6月24日将和同事们一起登上“人文清华”讲坛,带领大家走进遥远的国度。他们如何一路走来,一起看看这些故事~

杨崇圣

熊星翰

从澳洲经管到非洲田野

走进非洲,两位学者各有各的“随性”缘由。

杨崇圣本科和硕士在澳洲修读经济和管理学科,且方向偏理论,要写不少论文,这距离非洲田野研究听起来似乎十分遥远。但是他认为,其实管理也是研究群体、组织以及个人的学问,它研究人的行为、组织、心理,能够很好嫁接到他后来专注的非洲经济与区域国别研究上。

硕士毕业后,杨崇圣顺利考取清华大学发展中国家博士研究项目,正式开启了自己的非洲研究之旅。谈到为什么选择非洲,杨崇圣说:“很简单,因为没得选。”同届的同学们选了拉美、中东、欧亚,到了杨崇圣这里,就剩下非洲了。导师推荐他做南非研究,因为南非主要说英语,杨崇圣能适应得更快一点。在这之前,杨崇圣对南非的了解就只有“南非有大钻石,并且有座山”。2014年8月21号,杨崇圣第一次踏上非洲的土地,开启了自己长达两年半的第一次田野研究。

杨崇圣在南非厄加勒斯角

初到南非,杨崇圣就意识到语言问题不是那么简单。因为需要前往开普敦大学报到,他向路过的学生问路。学生说,先直走,看见一个robot的时候右转,很近而且很快就能看到。robot的英文原义是“机器人”,所以杨崇圣想,robot应该是一种雕塑建筑或者艺术装置,但经过了三四个红绿灯,走了很长一段路,还是没有看到。于是他停下来问另一个学生,robot在哪儿?那学生指着红绿灯说,这就是robot。

杨崇圣在开普敦大学校园

在非洲南部,红绿灯最开始立起来的时候,当地人觉得特别像一个机器人,觉得它可以指挥交通,所以称它为robot,而且这个俚语仅在非洲,尤其是南部使用。他还碰上过不少当地俚语特别的使用习惯,例如当地所说的biltong,指的是南非荷兰语中的风干牛肉条。

南非公路边的robot路标

作为曾经的雅思辅导老师,本硕在英语国家读书,杨崇圣的英语水平已经非常娴熟,但是在南非仍然面临当地语言问题。他说,每个国家的英语都有相当程度的区别,这和地区文化有很大关系,俗语、俚语和当地语言掺杂,这也是非洲各国语言常见的混合特性。

杨崇圣与南非学者合影

杨崇圣在非洲主要进行园区经济和经开区研究。在这个领域,他可以称得上开启了先河。2014年,对非洲经开区的研究很少,中国国内只有一两个人关注。当时杨崇圣的非洲老师安东尼布莱克(Anthony Black)对这一方向很感兴趣,他是南非经济学领域的专家,在汽车行业研究领域更称得上是整个非洲最厉害的人之一。杨崇圣和导师一起跑了一大半南非经开区,收集了不少书籍报刊和研究资料。他表示,南非经开区相对而言是不太成功的,雇佣的当地工人常因各种理由放鸽子,政府审批申请手续繁琐,甚至园区归属都不明确,存在拉扯的部分。

杨崇圣关于南非的专著

做田野调查,吸引杨崇圣的不仅是学术,更是和不同人打交道的时候所学到的东西。跑到很远的地方,长期待在当地,懂得当地的常用语言,学会与当地人相处,同呼吸、共生存,看见他们的生活,都成为他的营养。他表示,作为学者,发问卷、分析数据、建模、出成果,是很快得到结果和数据的途径,但他更看重过程,他更希望的是看见、走进并了解这个国家和他们的人民,让学术产出成为水到渠成的东西。

J人在充满不确定的非洲

而对于熊星翰,是马达加斯加的一场政变意外开启了他的学术之路。

从法语专业本科毕业后,熊星翰加入了一家中国海外工程公司,被外派到马达加斯加参与当地一个药厂改造项目。他踏上马达加斯加的那一年,当时首都的市长发起了一场社会运动,导致时任总统下台,马达加斯加进入了一个不稳定期,熊星翰公司的工程因此停滞了。辞职回国后,他在外交学院和清华大学继续深造。因为此前的工作经历,博士就读期间,他在结束美国的访学之后,选择进入马达加斯加做田野,从中国、美国到马达加斯加,社会经济状况带给他的是跳崖式下跌的冲击。

在非洲进行田野研究的熊星翰

马达加斯加有良好的自然资源和美丽风景,但其人民却处于贫困和悲惨的生活状态之中。他对当地为何“守着金山要饭”的反差现象产生兴趣,特别是针对马达加斯加作为非洲最大的岛屿,沿海却极度欠发达,以至成为一个内陆国家这一反常状态,他进行了近两年的田野调研。

在马达加斯加,所谓的国家公路也只是两车道的水泥路,路况非常不理想,路面坑坑洼洼,常常遇到山体滑坡封闭公路,或者载重的集装箱卡车翻倒堵塞道路。由于马达加斯加首都和经济发达的地区在内陆,这样糟糕的路况,导致首都到沿海300多公里的路程也无比漫长,坐小客车也要整整一个白天才能跑完。在马达加斯加的盘山公路上,熊星翰有时候坐着打瞌睡,司机突然一个急转弯就会把他甩到一边,颈椎经常扭到,甚至落下了病根。

连熊星翰田野研究的对象,都常充满不确定性。有一次熊星翰和一位平日非常靠谱的访谈对象约好了见面时间,结果那天这人迟到了很久,久到熊星翰以为他不会来了,结果他突然手上绑着绷带出现,原来是早上起床时在床上被蝎子蛰了。熊星翰说,他算是J人,原本对不确定性的容忍度比较低,但是马达加斯加的研究和生活让他发生了转变,让他更坦然接受世界的无常。

熊星翰在毛里求斯拍摄的等待新年日出的人

熊星翰的主要研究领域包括发展地理、身份认同、区域国别研究方法等,同时也对每一个研究地点的青年群体的生活状态充满兴趣。他发现,马达加斯加的年轻人处在一个低收入同时也是低欲望的社会,在职业晋升和社会阶层维系的方面,相较高压力的中国年轻人,压力和内卷程度会稍小一点。这点看看马达加斯加大学生的生活就能发现。除了平日课业负担本身不算大以外,马达加斯加的大学还经常因为拖欠奖学金和教职工资导致停课,学期总是不断往后拖延,有时候彻底打乱了入学、毕业教学的节奏。

熊星翰关于马达加斯加的专著

所以,马达加斯加的年轻人在课业压力上小很多,平时踢球玩乐时,不会想着要着急回去上辅导班或者赶很多的实习。

然而近十余年来,马达加斯加面临一个越来越显著的问题:外来流行文化和消费主义的冲击。原本在马达加斯加城市郊区和农村流行的音乐都相对传统,但随着美国嘻哈和流行音乐的引入,马达加斯加的流行音乐也开始染上了“金链子、跑车、泳池和比基尼”等色彩。

外来文化的影响也反应在餐食上,2019年,马达加斯加有史以来的第一家国际快餐连锁店——肯德基开业,总统拉乔利纳还出席了剪彩仪式。这些改变在年轻人心里,会产生对自己生存状态的冲击,他们会想:“为什么我不能得到这样的东西?”新事物和新文化也使得年轻一代对于成功有了不一样的认知和理解,而新的认知又和既有生存状态形成反差,导致一部分年轻人陷入迷茫乃至走上歧路。

马达加斯加总统拉乔利纳是当地肯德基首位客人

田野研究从来不是一件容易事,非洲的田野研究者所要面对的困难可能更甚。杨崇圣说,做田野的研究员们,有经历过生离死别的,有刚刚生了小孩就要去做田野的,有被抢劫的,有被勒索的。和外派人员不同,田野研究者都是单打独斗,从找房子到交通住宿,衣食住行都是自己负责。

然而,两位研究员也找到了自己快速适应一个新国家的出路。杨崇圣喜欢从日常生活入手,了解当地人怎么玩、怎么活。他会问当地人,平时买衣服去哪里买,有什么好玩的游戏,你们潮流店在哪,甚至酒吧一条街在哪。熊星翰则更喜欢运动,和当地人一起打篮球、羽毛球、徒步……

熊星翰和毛里求斯当地朋友打羽毛球

尽管国家甚至大洲不同,但他们都在潜心做在地、在野的基础研究,为了能够更好地回应时代之问,他们走遍街头巷尾,摸索研究国真正的脉搏。无论是非洲的人民还是在非洲的田野研究者们,“韧性”是他们共同的答案,在这片贫穷但充满可能的大地上,他们不断地生长。

非洲草原、南亚村庄、拉美集市……清华学者的足迹遥远而漫长。6月24日晚7点,“人文清华”讲坛国际与地区研究院专场, 6位从世界各地归来的青年学者,带来他们在那些陌生国度长期从事田野研究的故事,带我们走读世界、拓展认知。

《世界那么大》,我们去看看。

更多精彩内容,欢迎关注6月24日晚演讲,19:00,“人文清华”讲坛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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