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蔡孝乾这个人,很多人一提起就来气,他可是历史上有名的大叛徒,直接害死了不少革命同志,包括那位吴石将军。蔡孝乾1908年生在台湾彰化县,那时候台湾还在日本殖民统治下,他从小就接触到一些反日思想,1924年跑到上海上大学,进了上海大学社会科学系,碰上瞿秋白、任弼时这些共产党早期领导人,思想上受影响挺大。1928年,他正式加入中国共产党,还参与了台湾共产党成立的事儿。那年8月,日本当局抓人抓得紧,他跟几个同志偷偷坐船跑到福建漳州,之后就混进了红军队伍。
1932年4月,红军占了漳州,任弼时推荐他当第一军团政治部红战士报编辑,之后他还当选中央苏区反帝总同盟主任。1934年10月,他跟着中央红军长征,是唯一一个走完全程的台湾籍党员,这资历在党内算得上老资格。长征结束后,他留在延安,干过八路军总政敌工部长啥的,抗战胜利后,中央看他熟悉台湾情况,就派他回去发展地下组织。1946年5月,中共台湾省工委成立,7月他以商人身份潜回台湾,当上工委书记,下面有副书记陈泽民、武装部长张志忠这些人跟着干。
刚开始,蔡孝乾干得还算行,他利用老台共人脉,很快就拉起队伍。到1949年,地下党员发展到1300多名,能发动的群众接近5万。他还跟大陆的粟裕将军联系上,商量解放军登陆时怎么里应外合,比如工人罢工、学生停课啥的。地下党办了《光明报》这样的进步报纸,在岛内散布革命消息,公共场所到处贴标语,国民党那边闹得挺乱。国民党败退台湾后,地下党还渗透到军队里,搞了台南空军机场爆炸这样的事儿,看起来形势一片大好。
可谁知道,从1948年起,蔡孝乾就开始变味了。他表面上装商人,实际上生活越来越腐化,侵吞公款上万美元,天天吃喝玩乐,还跟自己小姨子马雯娟纠缠不清,那姑娘当时才14岁。华东局的张执一早看出他不对劲,上报建议换人,但中央觉得懂台湾又能挑大梁的人太少,只能先忍着。他手里握着整个地下党的核心情报,关键时候动他容易出乱子。结果,这家伙越来越放肆,国民党特务那边慢慢盯上了地下党。
1949年7月,基隆中学校长钟浩东办《光明报》被抓,牵连出44个地下工作者,7人直接枪决。钟浩东扛不住审讯,供出“老郑”这个化名,就是蔡孝乾。10月,高雄工委的李汾被捕,没顶住老虎凳啥的,供出陈泽民。特务从陈泽民笔记本里找到“老郑”,打断他胳膊逼供,得知蔡孝乾藏身地。1950年1月29日,保密局的特务谷正文带人抓了蔡孝乾。他先是装糊涂,几天后在移送途中逃了,钻进嘉义一家木材行,跑到乡下躲了俩月。但他过惯了舒服日子,忍不住进城吃西餐,又被认出来抓回去。
第二次被捕,蔡孝乾骨头软得快,一周内就全招了。谷正文抓住他贪舒服和离不开马雯娟的弱点,稍微施压,他就要求让16岁的马雯娟进狱陪他,才肯交代。他供出的名单把台湾地下党全毁了,直接抓了400多人,间接清查1800多人。华东局特派员朱枫被抓,吞金自杀没成,挨了七枪牺牲。吴石将军就是因为蔡孝乾记事本里有他的名字暴露的。
吴石是国民党国防部中将参谋次长,早年投身革命,保定军校毕业,抗战时干过军统局少将,1948年通过何遂联系上中共上海局,提供过《台湾战区战略防御图》《海防前线阵地兵力火器配备图》这样的绝密情报,还帮朱枫弄到国民党军官通行证,助她去舟山转情报。毛泽东还批示要给他记一大功。可蔡孝乾一叛变,特务从他那儿得到线索,搜查吴石家找到证据,吴石被抓后扛住毒打,没松口,1950年6月10日在台北马场町跟陈宝仓、聂曦一起枪决。
蔡孝乾的叛变不光毁了地下党,还直接影响了解放台湾的计划。本来1950年夏天就要行动,粟裕部队集结好,地下党准备配合登陆。但蔡孝乾一投敌,岛内力量全没了,国民党加强防御,沿海加固工事。1950年3月,他正式叛变,6月朝鲜战争爆发,杜鲁门派第七舰队进台湾海峡,封锁海域,解放计划只能搁置。抗美援朝成了头等大事,海峡被美军堵着,情报都传不过去,更别说派人去清算他了。地下党被一锅端,剩下的同志要么躲深山,要么断联系,自保都难,哪有能力动手。
国民党那边对蔡孝乾倒是千金买骨,不杀他,还让他当保密局设计委员会委员,1956年升到情报局匪情研究室少将副主任兼调查局副局长。周围全是特务盯着,外人根本近不了身。他还写书歪曲历史,比如《江西苏区红军西窜回忆》《日本帝国主义的殖民地台湾》《毛泽东军事思想研究》,混吃混喝。两岸对峙那么多年,美国在中间搅局,跨海行动风险太大,派人过去容易有去无回。加上国民党把他保护得严实,清算他的机会就这么没了。他就这样在台湾活到1982年10月,病死在那儿,享年74岁。
蔡孝乾叛变时,正赶上国际形势巨变,美国插手台海,两岸隔绝,地下力量又被他毁光,想清算也没条件。国民党用他来打击共产党,还给他官做,让他写东西抹黑。他这人从革命老资格堕落到叛徒,根子在个人私欲上,贪图享乐,丢了信仰。相比之下,那些被他害死的同志,像吴石、朱枫、张志忠,他们到死都没松口,守住了底线。吴石的舟山情报帮解放军少流了不少血,朱枫临刑还对着相机笑,张志忠被打得半死也没供一人一事。后来他们的遗骨运回大陆,追认为革命烈士,名字刻在历史上。
蔡孝乾呢?活得长又怎样,到头来还是个钉在耻辱柱上的叛徒,谁提起来都骂。历史这东西公平得很,你干了啥,后人看得清清楚楚。他的叛变不只害了个人,还耽误了国家大事,让统一进程拖了那么久。想想那些牺牲的同志,他们为啥那么硬气?因为有信念撑着。蔡孝乾缺的就是这个,一遇到压力就塌了。国民党给他少将军衔,换来的是出卖同志的罪名,值不值自己掂量。两岸到现在还没完全统一,根子也能追溯到那时候的变故,美国舰队一堵,机会就溜了。
蔡孝乾没被清算,不是没人想收拾他,而是条件不允许。抗美援朝打得热火朝天,资源全投那儿去了,海峡对面鞭长莫及。国民党把他当宝贝护着,用来反共宣传,他自己也乐得安生过日子。1982年他死时,大陆改革开放刚起步,台海形势更复杂了,哪有空管他这个老叛徒。历史教训在这儿摆着,党内叛徒比外敌还危险,因为他们知道的太多,一变节破坏力惊人。蔡孝乾这案子提醒后人,选人用人得慎重,作风问题小毛病能酿大祸。